咕噜为了展示自己的新礼物,伸长了脖子,露出一截毛茸茸的脖子,绕着陆琢踱了好几圈。
藤弈好心提醒:“昨天不小心弄坏了它的小铃铛,今天赔它一个。”
他看似闭口不提摄像头的事,但字里行间阴阳人的功底还是见长。
陆琢坦然地看他一眼,应了声“嗯”,跨过小狗把汤端到桌子上去了,“先吃饭。”
藤弈跟到餐厅坐下,笑问:“好看吗?”
陆琢垂眼给他布筷,不疾不徐地答:“好看。”
藤弈爽了,闭嘴吃饭。
晚上陆琢又给他的手脚上了药,等到第二天起来时,脚踝除了看上去有些红肿外,正常走路基本不会觉得痛了,恢复得很好。
这日是周一,藤弈赶着点起来,心想打个车去公司,刚到客厅,就见陆琢已经穿戴整齐地坐在沙发上,大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办公,听到动静抬头看过来。
藤弈看了眼时间,是马上就要迟到的点,要是搁平时,陆琢早就已经坐在他那个偌大的办公室里了。他扫了眼餐桌上的早餐,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,“谢谢您做的早餐。那个……您还不走吗?”马上就要迟到了。
陆琢轻点了下头,“今天不休息?”
藤弈拉开椅子坐下,用叉子卷起餐盘里没有蛋黄的煎蛋,“不了,养了两天,已经不难受了。”
咕噜和葡萄一前一后地过来,一个在他脚边坐下,傻兮兮地笑,一个跳到他的大腿上,窝在他怀里毛茸茸地团成一团。
藤弈把煎蛋送进嘴里,撸了把狗头,才发现昨儿送给小狗的礼物不翼而飞了,这会咕噜脖子上空空如也,连个铃铛影子都看不着。
藤弈下意识地往陆琢那送去一眼,后者神色如常,视线没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过分毫。
他果然还是受不了。藤弈弯了弯嘴角,看来想让陆琢膈应还是很简单的嘛。
他赶着上班,就着煎蛋飞速喝了几口粥,往嘴里叼了块面包就起身往玄关处换鞋。脚踝还肿着,藤弈怕紧着血肿疼得慌,穿得很慢,将鞋带扯得松了些。
出门时陆琢将电脑收了起来,跟着一起出了门。
电梯里藤弈正要叫车,就听上司嗓音沉沉地说:“等我两分钟。”
不会是要带他一起上班吧?藤弈想,早早地做好早餐,在客厅里等着他,就是为了捎他一块?要是他偷懒今天继续休息,陆琢打算等他到什么时候?
这个想法在陆琢将车缓慢停到他跟前时被证实,结合这几日在这发生的那些事,藤弈上车时脑子里还满是“不会吧”“他是不是对我太好了”之类的想法,起初觉得这是陆琢招待客人的习惯,可转念一想,正常情况下主人家会和客人在床上做那种事吗?
“安全带。”
藤弈回过神,“哦”了一声,老实把安全带系上了。
窗外绿化带的绿植和高楼在眼前飞速倒退,藤弈盯着车玻璃发呆,不过一会解锁手机,给藤行炽发了条消息:我还是想搬回游香府。
这回藤行炽回的很快,问他怎么了。藤弈回复说有些麻烦人家,被照顾太过,不大习惯。
后来藤行炽没回,藤弈把手机收进衣兜,心想今天早点下班,去把自己的车取回来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就矫情上了,也许是早晨看到陆琢为了等他居然在客厅办公,也许是惊觉陆琢对他照料太过,容易让他迷失在这份不名正言顺的暧昧中。
仔细想来,这几次过分的亲密中,陆琢其实,还没有和他一起高潮过一次。
陆琢把车停在距离公司一个十字路口的地铁站边,放藤弈下车后,他似乎不带什么留恋地就开车走了。
藤弈皱起眉,想来是为了避嫌,那一开始又何必带他一起出门。
“藤弈哥!”姜文栋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,从后头猛地拍了他肩膀一下,“你也坐地铁?”
藤弈吓一跳,嘴角一抽,“……是啊。”
“你的手怎么啦?”他瞪圆眼睛,指了指藤弈手上的纱布,看上去挺是担心。
藤弈随口编了个理由,说是路上踩着香蕉皮摔了一跤,还把脚给崴了。
姜文栋信了,拍胸脯说等他痊愈前,实验室搬仪器的活都交给他了。他刚从大学毕业,总是比那帮老油条要好骗很多,一边和藤弈并肩着前行,一边打开打车软件,“上回你和我说加钱能打到豪车出租,可是我试了,不行。”
藤弈很想说“那是骗你的”,但自己说的话总要自己圆回来,想了想,回说:“你的用户等级不够,得满级才行。”
姜文栋又信了,从那双透着未经社会毒打的清澈的眼睛中就能看出来,他大概是在想怎么在短时间内把用户等级搞到满级。
一路听着姜文栋的碎嘴子到了公司,他因为受伤被组里的同事们围观关怀了一阵,收到了各方的零食投喂,很快就没心没肺地把早上心里装的事儿给抛到脑后了。
临近中午的时候,藤弈交上姜文栋,打算把普通